一切都按照预期的计划,在儿子6岁生日之前,今天送给了他一份特别的礼物---钢琴(另一份礼物将在下周继续)。这份昂贵的礼物虽然对儿子目前没有很大的吸引力,远远比不上那些垃圾性质的迪迦·奥特曼玩具,但我依然很满足。我只需给他创造一种氛围,一个环境。对于我来说,现在终于可以借着儿子的名义,打着这份送礼的幌子,为自己圆一圆十多年来的梦想。因此,这份礼物其实也是对自己的一份馈赠。
记得读书时,同学们总喜欢相信那些属相与人的性格的关系,我也不例外。在对于“虎”的性格判断中,有一项是特意提出警醒,不要挥霍钱财。当时的我并不明白,因为在同龄人中我已经是很节省的人了,虽然家里条件也还算优越,但我从来不舍得花。没办法,懂事太早,呵呵。不过,现在我信了,对于钱财的掌握,只要我认准了要花的就一定会花出去。倒不是因为不懂事,而只是觉得自己的需求应该适当地满足,不然人活着也没啥意思。于是,我疯狂地工作,努力地去玩,凭借自己的所得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,这是我现在所想的。扯远了,其实写这一堆话的目的就是告诉自己,这次买钢琴作礼物,能够最大限度地发挥钢琴的价值,并不属挥霍之列。
之所以让自己再次清醒,是因为钢琴毕竟是一种昂贵的乐器。早在1992年作为穷教师在上海游玩时,就跟老妈在琴行里仔仔细细地探了价。当时的价格印在脑海里,最便宜的是七千多,再高点的价格就在头脑里模糊了,因为实在是高不可攀。自从那次上海游之后,老妈也念念不忘,总是三番五次地强调要给女儿置办的嫁妆中备上一台钢琴。她的同事们都知晓这件事情。偶尔打趣时,他们就会把这句话挂在嘴边,提醒我记着问老妈要。我是懂事的孩子,心里可铁定着如此昂贵的东西要靠自己。只是,像我等过着普通百姓般的生活,购买贵重物品更多的是会考虑其使用价值。因此,这个梦就一直拖到今天,才算把钢琴抬回了家。
咋晚兴奋地在家中翻出十多年前的一本书---理查德·克莱德曼钢琴曲集。这是当年老哥在北京读书,放假回家时给我捎回去的,书中还夹着老哥手抄下来的克莱德曼《命运》专辑中的曲目说明。这个钢琴王子,当年风靡中国,几乎就是流行钢琴曲在中国的启蒙老师。在收音机里常常能听到他的钢琴曲,在新华书店也能买到他的琴曲磁带。可是,我现在要识别其中的五线谱还比较费劲了,想起以前老师告诉的识谱方法,但我的动作还是相当慢。五线谱的复习,看来是得跟着儿子一起进行了。
坐在钢琴前,弹起昔日练过的琴曲,竟然还是有不少能记忆起来的,只是当年登台表演的天鹅舞曲节奏太快,大部分还是归还老师了。一切,都需要重新拣起。几首简单的曲子弹过,心中感慨万千。学校的许多往事都涌上来。
当年的陈老师和曾老师两夫妇,不知现在怎样了?还记得去她家探望两位老师时,看着老师家里的钢琴心里就羡慕得不行。那时我在班上也算是一个矫矫者,视唱、听音,这些音乐课中的常规练习,很多同学觉得头疼,而我却喜欢至极。算不上是老师的得意门生,但在每次听音和弹琴练习的时候,我总能看到她嘴角的微笑。
选修琴课我是一直坚持的,可惜在最后一年竟然就没有了,一直没有得到很深的理论知识,比如和弦理论。黄昏时分,乘着暮色,我经常会出现在艺术楼中。休息天时,我没在图书馆,便有可能在琴房。冬天,我那包子般的红肿的手,还能在琴房里弹出欢乐的歌。放假时,家里没有琴,便干脆“纸上弹琴”,画出黑白键,觉得这无声琴练练指法也不错。
以前都是练脚踏风琴,琴房里是不会有钢琴提供的。偶尔一两次,看着邻班的一个男同学偷偷地进教室中弹钢琴,便也跟着凑热闹。之后还经常切磋,交换手抄琴谱,像克莱德曼的《献给艾丽丝》、《童年的记忆》、《水边的阿狄丽娜》,好想找出以前的手抄本啊,口琴的、二胡的……当年那些手抄琴谱,也只能是在风琴上小试,风琴上的音级太少,音色与钢琴更是没法比,所以从来都未曾过足瘾。
写下这些文字时,我一直在听Shardad Rohani的《尼可的蝴蝶》,其中的意境与我现在的心情很是符合。飞翔、跳跃,钢琴与弦乐的对话……再一次感受到,钢琴的昂贵,不仅仅是材料与制作,还有就是极富魅力。期待自己也能投入地弹一次,为爱我的和我爱的献上一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