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5/10/22 | 追忆似水年华
类别(瞌瞌拌拌) | 评论(3) | 阅读(79) | 发表于 19:33
一早就收到老朋友的短信,希望我这个寿星能够永远快乐。那个时候,我正在医院。这么多年了,年年如此,我很是欣慰。这两天连续熬到一点多才睡,咋天带着昏昏的脑袋早早睡觉,但今天醒来还是一样。一股热流,让我忘了头昏的感觉,为我驱走清晨的寒冷。于是,抖擞一下精神,不坐那冰冷的塑料椅了,来回走走比干坐着要强。听收音机里说,今天早晨才2-4度,最高温度才十几度。我趴在大厅的扶杆上,一边看着照射进来的宝贵的阳光,一边想:亲爱的朋友,你在家乡还好吗?

还用怀疑时间的脚步吗?“想当年”这种话说得早了些,但也不晚了。至今,我的生命分为三个阶段:一是在家乡时,二是在北京。现在的朋友,根本无法想像我曾经的时光。自己想起来都觉得那是很遥远的事情——

那个爱唱歌爱跳舞的女孩到哪里去了?不是曾经与另一女孩被誉为学校的两大百灵的吗?你方唱罢我登场,教室里常常是此起彼伏,远远地,别人就可以听声音辨我家门了。扶着门槛能唱,洗起碗来也高唱,上得台后更是不用说。由于年年冻疮看上去显得很笨拙的手,却也能弹出几支好曲子来,因为经常练十指功,以至后来学五笔敲键盘都觉得是有异曲同工之处。只是当年期盼的钢琴不知何时入得家门,而曾经熟练的<小天鹅舞曲>也只会个前奏了。如果再回趟老家,我准备把那些手抄本,包括歌谱、口琴学习、二胡学习全都给翻出来,统统收至囊中珍藏。这几乎成梦想了。现在的我,只是随口哼哼,放声唱歌的经历好像只有一两回,实在是不过瘾。

那个懂事过早显得任劳任怨的女孩还是有迹可寻。挑着便桶上菜园、捡煤烧火的印象至今很深刻。还记得邻居大叔总是得意地看着我,说他的炉子一下子就生好火了,炉里的煤球一会儿就烧得通红通红的。而我呢,炉子还在冒着烟,或者干脆不冒烟,炉子里头冰冷冰冷的。井里的水冬暖夏凉,冬天我特别喜欢跑到井边去洗衣服,那些男孩总是比我的动作快,两只手悬空提绳便可解决。而我呢,吭哧吭哧地,一边把绳压在井沿,一边努力往上提绳。不过,也算不错啦,两只水桶往肩上挑的历史实在是一种荣耀。曾经梦想,井里的水满上来了,舀上来就行,不用那么费劲了。(后来才知真要是这样可是不祥的预兆了。)放学路上,曾经把地上的每一块黑石头,当成是可贵的煤,真是的,怎么干啥事都能着迷。学五笔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?只要看见字,就会不自觉地动起手指头。以至严重地影响了阅读速度。

生活的范围大了,人与人的关系更生疏。在北京,休息日在外头,一般是不会碰上什么熟人的。要是有人叫起你的名字来,准会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。记得有次周日,我正坐家中,突然听见有人在楼下叫我的全名,很是惊讶。定了定神,确定自己不是在老家,我才从窗子处探出头去,试探着问了一下。结果,没错,的确是找我。原来,是邮递员送来了挂号信。空欢喜一场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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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大都市,我得到了许多,也失去了很多。依旧怀念那个时代,纯真的少女时代。国庆后跟同事聊起自己荒唐的想法——盼着到老。那样的话,可以远离都市,在海边做饭烧菜、在山间享受山居岁月、四处即是家,一直找到自己喜欢的地方为止,像彼得.梅尔一样。只是惟一要面临的现实就是,年轻时一定要努力攒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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